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HP魔法传记

  第1047章“没错,我觉得就是冈特的祖宅,不过在此之前,我们还有一段记忆,关于梅洛,或者说关于进入霍格沃兹之前的伏地魔。”

  “进入霍格沃兹之前的伏地魔?

  我记得,他是从孤儿院长大的。”

  “哦,是的,英俊的麻瓜汤姆.里德尔抛弃了她的巫师妻子梅洛,回到了小汉格顿的家乡。

  梅洛一个人留在了伦敦,怀着将来会成为伏地魔的那个孩子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她在伦敦呢,教授?”

  “根据卡拉塔库斯.伯克提供的证据,”邓布利多说,“他机缘巧合地助我们找到了拥有那串项链的商店,就是你手里的那一串。”

  邓布利多指了指凡林手里的项链说个,就和在霍格沃兹时一样,他的手无意识的搅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,就像一个淘金者正在筛出金子。

  冥想盆里的银色漩涡之中冒出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小老头,银白色的他看上去就像鬼魂,可是比鬼魂更实在,他浓密的头发完全遮住了眼睛。

  “是啊,我们是在一个奇怪的情况下得到的。

  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带来的,那时候刚巧要过圣诞节了,哦,当然是很多年以前了。

  她说她极度需要金子,嗯是很显然的。

  穿着破衣服,从很远的地方来……

  还要生孩子了。

  她说那个盒式坠子是斯莱特林的东西。

  嗯,我们总是听人这么说,‘哦,这个是梅林的东西,这个是他最喜欢的茶壶,’不过在我们检查了它之后,却发现上面真的有斯莱特林的标记,只要用几个简单的咒语就能知道真相。

  当然了,那几乎是无价之宝。

 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。

  很乐意地换了十个加隆。

  这是我们做过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。”

  邓布利多又特别用力地摇了摇冥想盆,卡拉塔库斯伯克沉入了记忆的涡流之中。

  “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?”

  凡林有些无奈地说着,这显然,对于梅洛来说很不公平。

  “卡拉塔库斯.伯克并不慷慨,”邓利多说。

  “于是我们知道,在她怀孕的最后日子里,梅洛孤苦伶仃地待在伦敦,她极度地需要金子,以至于卖掉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值钱的财物,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,马沃罗珍藏的传家宝。”

  “可是她会魔法啊!”

  凡林犹豫了一下,他看到了,梅洛并不是一个哑炮,只不过是被马沃罗吓的不敢使用魔法。

  “她可以用魔法找到食物和一切她想要的东西,不是吗?”

  “啊,”邓布利多说,“也许她可以。

  不过我相信――这又是猜测了,不过我确信我是对的――她被丈夫抛弃之后,就不再用魔法了。

  我认为她不想再做女巫了。

  当然也可能是没有回报的爱情和接踵而至的绝望榨干了她的力量;这有可能会发生。

  不管怎样,她直到自己生命垂危的时不愿意再举起魔杖了。”

  “很悲哀的一件事情,教授,”凡林摇了摇头,“如果梅洛没有选择放弃汤姆,我想.……”“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出人意料的不是么。”

  邓布利多说着,用魔杖顶住自己的太阳穴,从中抽出一缕银丝。

  “我们接下来要去哪?”

  “这一次,”邓布利多说,“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。

  我想你会发现丰富的细节,并会满意与它的准确性。

  我跟在你后面,凡林……”凡林朝冥想盆弯下了腰;他的脸浸入了冰凉的记忆之中,又一次掉进了黑暗……

  几秒钟之后他的脚碰到了结实的地面,于是他睁开眼,发现他和邓布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老式伦敦街道上,不多时,卢瑟福也进来了,凡林几乎已经忘记了他……

  “我在那儿,”邓布利多快活地说,指着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,他正在一辆马拉牛奶车前面过马路。

  这个年轻的阿不思.邓布利多的长发和胡须都是赤褐色的。

  穿过马路走到他们这边之后,他开始大步流星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,穿着一件裁减得十分华丽的暗紫色天鹅绒套装,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。

  “衣服很不错,教授,”凡林不由得说着,而邓布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了,他们三个人不远地跟在年轻的邓布利多身后,最后穿过一组铁门走进了一个空旷的院子,前面是一幢四四方方的阴暗建筑,四面围着高高的栏杆。

  他走上几级台阶,敲了敲大门。

  过了一会儿,一个系着围裙、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把门打开了。

  “下午好。

  我和科尔夫人有个约会,我想她是这儿的女总管。”

  “哦,”女孩盯着邓布利多古怪的样子看上去很疑惑。

  “嗯……

  等一下……

  科尔夫人!”

  她过回头吼了一声。

  凡林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大声的回应。

  女孩又转过来对着邓布利多。

  “进来吧,她这就过来。”

  邓布利多走进了铺砌着黑白瓷砖的走廊;整个儿看上去破旧不堪,但是一尘不染。

  凡林和老邓布利多跟在后面。

  他们身后的门还没有关上,一个瘦削、疲惫的女人就急匆匆地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
  她脸上棱角分明,看上去与其说是冷漠,倒不如说是焦急,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过来,一边和身旁的另一个围着围裙的助手说着话。

  “……

  然后把这瓶碘酒拿给楼上的玛莎,比利.斯塔布斯在抠自己的结痂,还有埃里克.威利床单上全是汗――可水痘是当务之急,”她自顾自地说,看到邓布利多之后她愣在了那儿,惊讶的表情就像是见到长颈鹿走了进来一样。

  “下午好,”邓布利多伸出了手。

  科尔夫人还在发愣。

  “我叫阿不思.邓布利多。

  我给你写过一封预约信,你友好地邀请了我今天到这里来。”

 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。

  显然在确定邓布利多不是一个幻觉,然后她说,“哦,对。

  嗯――好吧,那么――到我的办公室来吧。

  是的。”

  她把邓布利多让进了一个小屋子,里面一半像是起居室,一半像是办公室。

  这里和走廊一样破败,家具既陈旧又不搭配。

  她请邓布利多坐到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,自己则坐到乱成一团的办公桌后面,紧张地盯着他。

  “我到这儿,正如我在信中说的,是来和您探讨汤姆.里德尔未来的安排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您是家属吗?”

  科尔夫人问。

  “不,我是个老师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我过来接汤姆去我们学校。”

  “那么,这是什么学校?”

  巫师学校……

  凡林不由得心里嘀咕,虽然现在看起来,有点坑……

  “叫霍格沃茨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?”

  “我们相信他具备了我们寻求的品质。”

  “你是说他赢得了奖学金?

  他怎么可能呢?

  他从没有报名参加过什么考试。”

  “嗯,他出生的时候就被列到学校的名单里了――”“谁替他注册的?

  他的父母?”

  毫无疑问,这是个不太容易对付的精明女人。

  显然邓布利多也这么认为,凡林看到他悄悄从天鹅绒套装里抽出了魔杖,与此同时在桌面上拿起了一张完全空白的纸。

  “看这个,”邓布利多把那张纸递给了她的同时,挥了挥魔杖,“我想这个能说清楚一切。”

  科尔夫人的眼睛突然一片迷茫,接着又恢复了神采,她专心地凝视了一会儿那张空白的纸。

  “看起来完全符合程序,”她平静地说,把那张纸又递了回去。

  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玻璃杯上了,那里就在几秒钟前都肯定没有东西。

  “呃――来一杯杜松子酒?”

  她格外礼貌地说。

  “非常感谢,”邓布利多笑着说。

  很明显,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是老手。

  她给两人倒满酒,然后一口气喝干了自己的那杯。

  她第一次朝邓布利多笑了笑,不加掩饰地咂了咂嘴,而邓布利多把握住了这个时机。

  “我在想你能否可以告诉我一些汤姆.里德尔的过去?

  我觉得他应该是出生在这个孤儿院吧?”

  “没错,”科尔夫人又倒了一些杜松子酒。

  “我记得无比清楚,因为我当时刚上这儿来。

  那是除夕夜,天寒地冻的,又下着雪,你知道。

  糟糕的夜晚。

  然后那个女孩,当时就比我大一点儿,她跌跌撞撞地走上大门口的台阶。

  嗯,她不是第一个这样的。

  我们把她带进来,一小时之后她把孩子生了下来。

  又过了一小时她就死了。”

  科尔夫人感慨地点了点头,又吞下了一大口杜松子酒。

  “她死前说了些什么吗?”

  邓布利多问。

  “比如有关孩子的父亲?”

  “真凑巧,她说了这个,”手里端着一杯杜松子酒,面前又坐了一个热心的听众,科尔夫人现在看上去非常享受。

  “我记得她跟我说,‘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,’老实说,她这么想是对的,因为她一点儿也不好看――然后她告诉我要给他起名叫汤姆,以纪念他的父亲,中间名是马沃罗,纪念她自己的父亲――是的,我知道,怪名字,对不对?

  我们还在猜想她是不是从马戏团来的――然后她说男孩的姓是里德尔。

  说完这些就死了。”

  “嗯,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,这个可怜的女孩似乎把它看得很重,可是没有什么汤姆和马沃罗,也没有任何姓里德尔的人来找过这孩子,没有任何亲属,所以我们就把他留下了,直到现在都待在孤儿院里。”

  科尔夫人又倒了一杯酒,几乎有些精神恍惚了。

  她颧骨上泛起了两片红晕。

  然后她说,“他是个奇怪的男孩。”

  “是的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我想可能是。”

  “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奇怪。

  几乎从来不哭。

  然后,他长大了一点儿,就变得……

  古怪了。”

  “古怪,怎么个古怪法?”

  邓布利多温和地问。

  “嗯,他――”科尔夫人突然停了下来,她从酒杯上面询问般地瞥了邓布利多一眼,眼神不再那么空洞了。

  “他肯定会去你们学校念书,你说的?”

  “肯定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我说的事情不会改变这一点吧?”

  “不会,”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?”

  “不管怎样,”邓布利多庄重地重复道。

  她眯起眼看了看他,仿佛在考虑该不该信任邓布利多。

  显然最后她决定相信他,因为她突然说道,“他吓到其他孩子了。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小霸王?”

  “我想是的,”科尔夫人微微皱了皱眉,“可是很难抓到他。

  总是出乱子……

  棘手的事儿……”邓布利多没有催促她,不过凡林看得出来他很感兴趣,这算是教授的恶趣味?

  她又呷了一大口杜松子酒,玫瑰色的脸蛋变得更红了。

  “比利.斯塔布斯的兔子……

  嗯,汤姆说不是他干的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得到,可尽管如此,那兔子总不可能自己跑到椽子上吊死吧,是不是?”

  “我也这么认为,不可能,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。

  “但是,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做的。

  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头一天刚刚吵过。

  然后――”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,这次溢出了一点流到下巴上,“夏天我们去远足――你知道,每年我们带着他们出去一次,去乡下或者海边――嗯,艾米.本森和丹尼斯.比绍事后都变得不太正常,我们盘问来盘问去,他们俩都只说是跟汤姆.里德尔去了一个山洞。

  汤姆向我们发誓说只是去探险了,可那儿一定发生了什么,我敢肯定。

  还有,嗯,许许多多事情,怪事儿……”她又看了看邓布利多,虽然双颊鲜红,可目光却很坚定。

  “我想不会有太多人为他的离开感到难过的。”

  “你肯定能理解,我们不会让他永远待在那儿。”

  邓布利多说。

  “他还是会回到这儿,至少,每个暑假。”

  “哦,好吧,这总比他在这儿用生了锈的拨火棍打别人的鼻子强,”科尔夫人轻轻地打了个酒嗝。

  她站了起来,凡林留意到她尽管已经喝掉了瓶子里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,可还是稳稳当当的。

  “我猜你会想见见他?”

  “非常想,”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。

  她领着她走出办公室沿着石头楼梯往上走,沿路向经过的助手们做着指示,还大声呵斥着那些孩子。

  凡林看到孤儿们都穿着统一的灰色长罩衫。

  看得出来他们都被照顾得相当好,但不可否认这个供他们成长的地方也太严酷无情了。

  “就是这儿,”科尔夫人说,这时他们转过了第二个楼梯平台,走到一条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。

  她敲了两次门,然后走了进去。

  “汤姆?

  有人来看你了。

  这位是邓布利通先生――对不起,是邓多尔波。

  他是来告诉你――算了,还是让他说吧。”
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
评论